主持人：我想今天下午的时间已经到了，今天我们请到的讲座专家侯黎明先生，他是敦煌研究院美术研究所的所长。他毕业于西安美术学院油画系，1992年东渡日本，然后在日本东京艺术大学美术部日本画科工作室获得了硕士学位。现在他任敦煌研究院美术研究所的所长，是研究员。然后因为他长期精湛的这样的一个研究，对敦煌的推广和深刻的认识，所以他的作品多次入选全国美展，从事壁画临摹研究和美术创作，对敦煌石窟艺术有独到的见解。他积极倡导了壁画艺术的传承与创新，并为敦煌重彩艺术的创新与实践作出了突出的贡献。侯先生现在任中国美术家协会壁画艺术委员会的委员，中国美术学院壁画系教授，台湾示范大学艺术保存修复专业科的教授，反正头衔特别多。今天我觉得我刚才看到馆外的时候发现还有很多观众排了长长的队伍进来，我想这次我们敦煌艺术大展，的确是征服了成都的观众，征服成都观众是什么，是用它的美。我想今天到场合德国观众有可能不是第一次到我们这个展览来，也不是第一次我们这个讲座来，那么敦煌的美它是多方面的，有它的历史美，有它的文化美，有它的艺术美，今天我们这场讲座，侯先生带来的讲座可谓是我们的压轴的一场讲座了。那么下面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有请侯先生带来大美敦煌，敦煌石窟艺术的留变与发展。

侯黎明：谢谢大家。本来是我原来的题目是大美敦煌，大美敦煌的时间太长了，要3、4个小时，所以临时改了一个名字，这个是丝绸之路上的敦煌，这个是跟我们的主题有关系，跟四川也有关系。

那么我们还是谈丝绸之路，因为前面有很多专家讲过，也有同事一直听下来了，所以我来压轴好像有点儿压力，但是我主要是从艺术这个角度上来谈，所以可能跟前头的稍微有不一样。那么看这个图大家就会明白。这儿敦煌，那么看着这个地图，我们大概可以稍微了解一下，因为前面我们已经讲过了，我们讲佛教艺术，佛教艺术它总的来讲是源自于印度，那么从新都出发实际上就是我们说的这个佛教艺术是有两条线的，一个是北线，一个是南线。所谓的北线就是从印度这一带一直到阿富汗，然后进入到中国，就是从新疆的这一部分进入中国。然后到丝绸之路中间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就是河西走廊。河西走廊这个地方是一条细细的线，那么从敦煌出去它是有三条线的，这是我们说的北创佛教，南传佛教就是从印度进入到藏区，我们现在说叫藏区，过去叫吐蕃。然后再进入东南亚，所以四川有一些是受南门佛教影响，还算是比较大的。那么丝绸之路这个开工我们知道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就是张骞。这个敦煌壁画很有意思，敦煌是从366年开始，就是我们讲是北凉，一直到一六三几年就是元代的灭亡，它这个明代就没有壁画了，上下刚好一千年，这一千年也是十个朝代，是跟西方的我们讲黑暗的中世纪是刚好契合。可能是吧，也是一种新的说法，是蒙古人解放了西方人，从宗教的解放出来，产生了人文思想，这是一种说法，这个不一定正确，有时候战争可能就是这样。

所以敦煌壁画它有个非常有趣的现象是什么呢？是中华文明的证据，这张图本来是佛教、宗教界它们把自己的历史，就是推到西汉这个时期，实际上这个事情发生在汉明帝，汉明帝是什么呢，东汉的时期，不是西汉，这是画的汉武帝，东汉的汉明帝梦惊人，梦了两个惊人，然后找人解梦，有人说解梦的大臣是个敦煌人。那么还出使云州，就这地方。所以这张图这是汉武帝，这是张骞跪着，一直到走走，走到这个大石（音）这个地方，就是现在的阿富汗这些地方。所以这张图给我们提供了一个什么呢，就是丝绸之路的一个开通，特别是在讲张骞造访西域这么一段历史，这是唐人画的，比我们现在画的要靠谱一些，也更接近一些，同时也可以看到这张画很有意思。就是什么呢，他还是着的汉装，不是唐装，这是一个重要的区别，所以这张画是一个重要的史记画，这个史记画给我们证实了这个史记的存在。所以敦煌壁画它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它不是文字形的东西，它是图式，这种图式是填补我们史学上的一些不足。那么也正是了丝绸之路确确实实在存在的，确实是有过的。所以这张图是非常重要，同时从艺术的角度上讲，这张画也更加的重要，是为什么呢？我在大美敦煌的时候是按照时代讲的，这里不是按照时代讲，这是写实的对话是在唐开始的。我们唐之前主要的绘画都是壁画，这些壁画主要是写神的，写佛的。它的画法也源自于西域，里头的内容也画的是老外，就是画的什么印度人，或者是阿富汗人，很少画的中国人的。到了唐代的时候，开始写实了。就佛教的故事里头的人物，是用唐人来代替的，这也是唐代经历了一个重要的转折点。需要国家的人，特别是日本国家的人，非常推崇唐，唐有个重要的特性，就是神，有神坛上开始走向人间，所以唐这个时候，它的造像，既有神形的，也有人形的。那么在这张画上，它是增加了写实，就是史记画是从这个地方开始的。我们现在看就是唐代的绘画，史记形的绘画，你在中国历史上找不到。我们宫廷里流传的那些画都找不到，那么只有这个，所以这张画的重要性，是无可比拟的。虢国夫人出行图，宫女图等就那几张，那几张很多还是粟特人。那么在敦煌是大量的唐代的绘画，甚至比唐还要早的绘画。所以我们中国人有一个概念，就是我们是一个书写民族，是在纸上书写的这么一个民族，对文人是非常尊敬的这么民族。所以我们对纸上的十分的重视，沾到墙壁上面的，这个泥巴墙上的就不重视了，就觉得无所谓了。但是这个绘画这个是我们人类，所有的人类绘画的祖宗敦煌壁画，无论是西方的，还是东方得，都这样，是唐代的时候才保留下来。欧洲更晚，欧洲是文艺复兴以后，文艺复兴以前，包括文艺复兴基本上都在墙上画的。所以这个壁画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也非常非常珍惜的。所以这张画等等是在我们中国艺术史上是一个巅峰之作，如果它是史记画这是第一张。因为在此之前还没有一张画是来记录一个历史的，记录一个历史的现状的。同样还有我们后头要看到的那个张义潮出行图这就是史记画。这就是其他画里代表不了的。

那么这里头这是我们说420的这张画，这张是一个早期的一个绘画，它也反映了丝绸直路上的种种行旅、商人、军人等等的这个方面，也是给我们提供了这么一个丝绸之路胡商遇到强盗的这么一个故事。所以这里头有很多的故事，包括这一对骆驼，所以这个古人比我们想象的要伟大的多，这个骆驼就现在好些人画还画不过它，但是这么早的时期就有这么多的画法，是一个行旅在行走的过程往山上走，一个骆驼，这是个骆驼，被摔下山来，四脚朝天的。然后还有这一组图是非常有意思，这一组图非常有意思，是什么呢？这个驴在丝路行进的过程中，在饮水的时候，它带着那个行李是不能卸下来的，就是遇到紧急情况马上跑，这是也是反映商旅那个过程积极的一面，所以这张图很有意思。包括500强盗一伙图，这个500强盗这个。尽管很早，它并不是很写实，但是它已经反应的这个丝路商队的种种艰辛与过程。所以这张画也是为我们早期绘画提供了一个非常好非常好的一个范本。

这是唐代的，这就更明显了。所有胡商是这个人，你看我们一看就是老外，你看无论是打扮，还是这种形象，都是是老外。这个历史确实很有意思，就胡人在经商的过程中，被打劫了，打劫的人是谁呢是我们汉人。所以这个丝绸之路真是开头这一路确实是非常的不容易。

所以大家看过丝路翻译的很多的素材是产地于一个是敦煌这个文献出土，就是有一个画家把自己的女儿卖了，这个女儿是跳舞的，一个舞妓，有个卖身契的。同样也受到这种影响，是什么呢？就是胡商被汉人给劫了，那里头有一个叫斗湖（音）的，那就是一个土匪。

那么我们在讲季羡林在讲的从新疆到敦煌地区是受到了世界四大文明的影响，怎么个影响，所以我们有时候得要用北京话叫比较，就要说这个事情。那么敦煌几乎是同时代上下不过几十年，就出现了两个。这个从艺术性质来讲，我们觉得虽然是同一内容，但是上面这张画我们叫讲叫凹凸画法，在唐代有一个说法，叫天竺移法，天竺我们指就是我们知道指的印度，为什么叫移法，就是这种画法是早期从西域传来，天竺是印度，印度的一种画法，那么到了唐代的时候不怎么画了，所以叫天竺移法。那么下面这一张同样是一个故事，它讲的是什么，还是一个故事，但是这种形式，这种内容形式跟上面是一样的，同样一个故事。那么下面就我们这个馆里头藏了很多汉代的画像石，画像砖，你们去看看那些，再看这张画，你就觉得很熟悉。什么意思呢？这就是汉画画，汉人的画法，中土的画法，上面是从西域传过来的一个画法，所以这个故事是我们这次展览的时候是不是放了这个录像片，里头有一个记录片，播放的应该就是这个片子这个故事大家都知道，这是三王子，那么在郊游的过程中，看到一个奄奄一息的老虎，一个母老虎，和几个小老虎都快饿死了，所以这个三王子心中产生了怜悯之心，然后从这个地方跳下去，人民喂食这几只老虎，那么在喂食的过程中，发现这个老虎连吃他的劲都没有了，所以他又到山上拿了一个竹子，去把自己的脖子刺掉，然后流出很多的血，然后又跳下来，这个老虎舔食了他的血以后，它恢复了体力，把他给出掉了，就是这么一个故事。那么完了以后，这个地方它有一些浪漫的说法，一个是他的哥哥过来，把他的骨趾收拾掉，到了上头他的父母这个时候就他有个化身了，又重现出他一个身体，这个父母悲哀的一个情绪，那么这头是一个,后来就是在告诉别人的一个信息。那么最后又祈祷，祈祷供养。这是把个故事放再一个方寸之中，是这么一个东西，平面的这么一个东西。这是一种构图形式。那么到了这个地方的时候，就有点儿像我们中国人的那个手卷，所以它的故事从这儿开始，还是三王子，这是他父母，三王子，然后到山里头，然后到这儿了，看到这老虎，然后跳下来，然后刺颈把这个脑袋这头刺了以后，那么这几只老虎来分食他，这个故事是这么讲的。这个构图跟它是有区别的，为什么呢？这是三段式。那是把所有的情节放再一个地方，那么这种三段式，这个人也非常的厉害，就是什么呢？为了打破这种三段式的这种呆板的画面，所以它有靠三形，又把这个画一个图构成一个整体来画，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是这个意思。所以这两张画，等等是在这个时期，北魏时期这一段时期一个巅峰之作。就是我们查中国美术史，这个时段的时候。

随便说一下，因为前头有人在问我这个问题，就是中国绘画问题的。我把中国绘画问为三种人，一种人就是这种人，这种人也不叫民间画风，他们就是画家。或者叫职业画家，到了晚期，比如说是元以后的时期，西方的三杰，他们身份跟他是一样。因为他们也是在画庙，他们在画西方的庙。就应该说这个天国的问题，西方的天竺教的天是画的什么呢？画的主和善良的人，包括上帝，在天上云中，晴空万里的一个云中俯视着大地，这是西方的天。我们的天不一样，特别是唐代中创作的这个天是实实在在的，是一种皇宫，那个地方可以行走，可以非常勇敢的坐着等等。我们的天国是那样的，时代的天国。

那么宗教这一批就是画家，职业画家，他们从东汉之后一直到现在是一个源源不断的一个传承的过程，为什么说到现在呢，敦煌是到明代没了，但是现在我们到藏区还在画壁画，他们就是传承，他们有规制的，不能乱来的，这是一条体系。这个体系曾经为我们国家各个时代的创造了不同的绘画式样，也使这些人从这里头得到了一些营养，这一批画，一批人，就画宗教绘画的。我们在唐代说到的那些大画家，这些人都是画壁画的人，甚至包括王维，王维过去所谓的号丹青，这个丹青就是指的宗教绘画。这是一批人。还有一批人大家非常熟悉的人，叫文人画家。文人画家是什么呢？文人画家主要就是当官的，是当官的，那么儒家的思想培养着所有的官员们要有个道德，是道德的模范，让这个模范的人去管理国家应该是没有问题的，那么同时有给予他们，给予他们琴棋书画，琴棋书画是干什么的，是素养。就是光会读书，脑子光会转治理国家，但是他琴棋书画不懂得，啥都不懂，光会动脑子，所以琴棋书画非常的重要。你看我们国家，历史上打仗的人都不是将军，统统是文人，文人为什么具有打仗的能力呢，这里头其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就是棋，棋是什么，就是布阵，就是布阵，特别是围棋，当然象棋，还有其他的棋，象棋大家都知道，那是很明确的，将、士、兵这些它都有。那么围棋有些地方我是该让就得让，才能取得大的胜利等等。这给予文人的一个思想了。绘画是什么呢，绘画就是素养，所以很多文人画家画的画，就画得很简约，这时文画就在文人画家实际在他们在写文章，治理国家之余，一种消遣。那么当把这个消遣成为一个皇上必备的时候，这个国家就有点儿麻烦，治理的国家就有可能有点儿随意了。但是我们现在再看画，那确实素养太高了，真不是一般人的水准，这是另外一个问题，除了这些文人之外，还有一部分是职业画家，这也是归到这个文人画家里头。所以当文人画家我们看到很多特别是以水墨为主的时候，发现两类人，有一类画的很简约，但是大大的字，因为琴棋书画这是文人的一个必备，它字肯定是很好的，但是很些光有画没字，这就是职业画家干的事，这一类人，这第二类。还有一类人我们不太讲的，就是宫廷画家，宫廷画家他跟文人画家他是不一样，宫廷画家主要服务皇家，所以他们可能也有文人的军任，但是重要东西是什么呢？第一点肖像，我们的国家是尊重祖先的，对祖先非常尊崇，所以首先是肖像，画肖像。历代我们现在非常幸运，从宋以后，历代国王的皇家的肖像都有，长得好看的皇上还罢了，如果长得不好看的呢，你画得很南，这个照抄画的就丑，那么皇上肯定不高兴。要是你给他画得太美了，人家觉得你拍马屁。所以咱历史上有很多这种所有为难的画家，那么我看过我在台北看过一次南宋时期的皇上和皇后的肖像，你看下来就觉得这个国家不灭了才鬼了。就是纹路那种皇帝那种霸气，那种大气，那个像文人，甚至有的瘦的感觉很可怜，就是这种的，就是很柔弱，就是看他们的皇后都很壮，那都是气管炎。所以这个国家你看一些宫廷画家能把这个东西给你画出来，可见他们的功力之高，就保证明代的沈阳博物馆存的那个明代的肖像。如果说是避开华中的区别，那批肖像画实在是第一的，最厉害的。能把这人画都跟很吝啬，就是惜钱如命那种感觉，就画出这是肖像画的最高境界。那么宫廷画家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一个功能，是其他画家干不了的，是什么呢？皇家的婚丧嫁娶，狩猎、战争。这是文人画家画不了的，他造型未到，他也嫌麻烦，所以你看清宫有画了数千人的结婚大典，这是谁也干不了的事。这是皇家这批画家干的事情。当然他们这里头也有画的山水什么东西，这东西也许是跟皇家这种文化交流。所以大致是三类人。

那么这次我们讲的主要是这类人，这类人为什么会出现敦煌壁画上千年这么一个现象，很有意思，就是最高的绘画是干什么，扫盲的。就是什么呢  ？我们的敦煌壁画早期的几乎都是在谈故事，讲故事，本身故事，大量的讲的是这个故事。为什么呢？因为当时我们现在不能用现在来谈，就是根古代比，古代的时候，甚至到清代的时候，明国时期都一样，一个村里有一个秀才不错了，所以很多的家书都是这一个秀才代写的。就是大部分中国人都是文盲。那怎么办呢？你给他讲佛经，讲得通吗？就是不识字就不明理，我们为什么要上学，就是这个东西。那么我们的艺术家就开始出来了，出来干什么，就干这个事情。大量故事画，所以最早的临摹画在敦煌，最早的临摹画在敦煌，就是讲故事。就包括我们前头看的，就是个东西，这个也是讲故事，这是一个普及，文化普及，所以佛教能够在中国站得住跟雕刻、绘画有巨大的关系。那么这是早期的绘画的现状，我们在新疆的克则还看到了两个画家的身影，这两个画家是有名有姓的，写的是叙利亚的两个画家。这两个画家很有意思，贵族打扮，就是过去我们的读书人，身份都是很显赫，都是显贵。甚至到了清代都是这样的，这个秀才犯了错误了，这个县衙是不能打屁股的，到朝廷把他功名给卸了以后才能打，像我们现在对什么人大代表一样。

这张图非常有意思，就是敦煌它是文化交流的一个代表。那么在这个洞窟里，这是我们有明确纪念的这么一个洞窟这个洞窟是东西文化交流的一种结果，那么天这部分，这个是中国的天，就中国传统的神话都在这里头，这一面是雷神，这是一圈，这边上还有风神，有天皇、人皇、地皇，就是有什么呢，有看过这个洞，就是有一串脑袋的，就是有9个脑袋的，有11个脑袋的，还有13个脑袋的，它是分的。这是中国传统的神话。但是这个佛教又是从西域传来，所以在这个地方，又有这种武士这种打扮，你们仔细去看。这个又有点儿印度的武士的感觉，但是不是印度我们不知道，因为古印度到底的形象是什么东西我们不知道，印度是很有意思的一个国家，就是从印度可以反映出秦始皇的问题，秦始皇非常伟大。比如说六国就有六国文字，六国语言，文字的统一就会没有历史，当这个国家被灭了以后，这个国家所有都历史都没有。所以印度都犯的这个问题，犯的这个毛病，印度有啊很多非常伟大的，震惊人的这种建筑和雕刻，非常重要，非常的震撼。什么时代？谁干的？为啥干？统统不知道。所以他们的历史要从玄奘的大唐西域记里头去找寻。所以这是个问题。所以中国人秦始皇干的一件事情，这件事情非常伟大，统一的文字，你所有的史都是用这个文字来记载，所以这个史就流传下来了，这是我们反郭熙在谈秦始皇，就觉得他还是深谋远虑，想得比较多一些。那么这里头是这个样子的。就是佛教发展有三阶段，第一阶段就是这样子，是什么呢？你看都是一个小山，里头坐着一个人在修行，从新疆一直到陕西，所有的石窟寺都是远离人群的 ，你看敦煌离县城有25公里，新疆的克则就更远了，土木图拉，包括真正禀明寺、麦积山，统统的，为什么，就是早期的佛教，所谓的早就是北凉时期一直到隋这段时期，大家都是要远离人群自己去修行去。都是这东西，包括敦煌的这个传说，这些东西也是选的好地方。这地方适合于修行，所以在所有的石窟寺前面都差不多。为什么，修行你要靠河，都是靠这个水脉养你自己，所以现在看，我们现在看，无论是佛教还是道教，都是选择好地方。山水都是挺好的地方，包括敦煌。敦煌是一个龙脉，是龙脉很好的。那么这个时候，这个文化就是东西传来，东西传来是什么呢，是包括这是希腊的神话里头的太阳神，那么这里头还有风神，这就是希腊的，希腊中亚，中亚也有，就是拿着个大呆子，表示风神。这个洞窟提供了各种各样的信息，这边又是西魏时期的宽庞大树，就是这个造相的人穿的是什么呢？这和尚穿的是汉装，所以这个洞窟非常的复杂，到现在我们也没有给予一个非常准确的，或者确定的一个定义，现在没有。不断的有心的说法，特别是我们现在丝绸之路这种开通，我们在中亚、西亚进行很多考古，有一些新的发展，被证实，是非常的都有一定的关系。比如说是佛教里头的12星座，就是你们好多年轻人玩儿的那个什么双鱼座，什么巨蟹座，那是从希腊国家来的，佛教的就是这个。佛教的12宫就是这个东西，一模一样的，为什么？这就跟佛教的传来是有关系，希腊的亚历山大打到印度，他去世了以后，他那批工匠一直在印度，在印度是怎么回事呢，是由他们打造了第一批佛像，佛去世了200年间，几乎是没有形象存在的，跟伊斯兰一样的，佛也是说不能有形象崇拜的。那么是这些不明事理的希腊人打造了第一批佛像。建筑的艺术等于是希腊人建造了佛教，所以最初的佛卷头发、高鼻子，它既不是印度人，也不是尼泊尔人，是希腊时的人。所以佛像在流传的过程中，慢慢的到我们这儿像我们的人了，就像中国这儿来了。到了南亚、西亚，就像南亚、西亚这边来了，到了藏区这边来了就像藏区人了，就是各个民族在塑造自己心中的佛。

这是飞天。因为我们在谈飞天的时候，这是一个隋代的东西，这是我们经常说这个隋炀帝地怎么样怎么样，隋代不到百年，但是隋代创造了非常伟大的文化，这跟皇上有关系，各个朝代都有一定的关系，我们这个朝代也是一样，难道我们不是吗，我们现在是为人民服务。隋代是因为文化太发达了，发达到什么程度，奢侈，它就完蛋了。纵观全世界的历史，统统都这样，就是文化和太发展也不是一件好事。你比如说我们谈罗马，罗马怎么灭的？就是你去到那个意大利，有人到意大利，到庞贝古城去看一下，就知道怎么灭掉的，就是奢侈死亡。罗马人吃饭都坐着都不坐，趴着吃，躺着吃，中间是一个饭桌，然后四周全是床，他不是自己吃，是别人喂着吃，就是躺着那个地方去吃，能奢靡到这个程度，能好吗？世界历史往往是一个国家它文明到一个程度，往往会被另外野蛮的民族干掉，就是在冷兵器时代往往是这样。所以这个隋代也是这样，隋代它是继东汉以来的文化的一个鼎盛，你像隋炀帝到南洋去转转，这个拉纤的居然要用宫女来拉纤，为什么呢？美感、好看，像普通的拉纤光着身子，男的不好看，宫女很漂移的那种感觉，它就玩儿的这种东西，所以被干掉了，但是隋代的问题是非常的厉害，就是什么呢，它是对于汉文化一种新的秃笔，因为我们知道从北凉，就是东汉以后，我们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是什么，佛教传来，这个佛教传来改变了中国，因为中国在东汉之前，我们是没有宗教信仰的，我们是学术。就是孔子，道家、农家等等，学术，是这种。但是东汉以后，那么对于儒家是一种翻动，就像民国推翻了清政府一样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推翻了民国政府，我们是以社会主义这种观念，这个就是什么呢？推翻了两汉开始了宗教过来了，特别是以佛教过来了，过来以后就打造了全世界文化的一个顶点，一个重要的现象，应该成为第七或者第八文化的奇迹，是浓眉云冈。中国人什么能够把一座大山变成一座雕塑，没有干过这个事情。秦始皇还是拿个土烧一烧，埋在地下，他哪有这么多，就让世人看的东西，所以浓眉云冈是一项非常伟大的工程，这个工程是什么呢，宗教的确立。就是从此我们中国人有宗教信仰了，以前就是我们现在很多人，特别很多知识分子一直在怀念春秋战国时期，百家争鸣，知识分子地位很高，这个很好，但是两汉以后就出现了这个东西，这个东西它不仅仅是佛教，因为很多教都相继进入了中国，包括基督教也都进入了中国。但是我刚刚说了，为什么独有佛教站得住脚，就是艺术。云冈它就是一个巨大的艺术群体，那么它这种造佛运动，就是震撼了一般的民众，而且我们过去所谓的学说它不是形象的崇拜，这是一个形象的崇拜，特别是这种形象的崇拜的，它是一个大家族重视，实实在在的，就是写实的，让你不信也得信，过去是传说，实实在在的东西。所以宗教的力量从此开始，这是早期雕刻与绘画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就是什么呢？修行是非常重要的。那么后来大家看到唐代的绘画就不一样了，唐代绘画是什么呢？也许他们在山里头修行好了，然后唐代就开始入市了，你看唐代的书法，甚至修行，都在什么地方，宫殿里，这是唐代文化没有宫殿也给你弄一个非常华丽的，华盖，这是唐代一个非常重要的特性。那么这是从哪传来的，是隋传来的，所以唐代实际上是继承了隋代的很多文化，特别是建筑。所以这是唐代的，那么在唐代的时候，很多的大画家都在长安画，所以敦煌这是一个打了盹就把这个事情就忘了，就是在所有的事迹都没有说敦煌的莫高窟画得多好或者不好，一句话都没有讲过。那么好东西怎么都在国都，长安洛阳，应该都在这个地方，大画家都做长安洛阳，那么敦煌仅仅是历朝历代没段，这十个朝代它都有，是因为大家都把它忘了，所以它才存在。那么长安洛阳应该是唐代鼎盛的东西都在这儿，特别之在河南这一代。所以这个时候就出现了另外一个学说就是禅宗的问题，禅宗是不在国度的，它经常搬到山里头，所以这个东西也造成了就在武德灭佛的时候没把它灭了，它们在山里头。同时我们在晚唐的时候产生了另外一种画，这种画叫水月观音，这里头也有，水月观音这是晚唐的时候开始有的。这是什么意思呢，过去的佛唐代都是在宫殿里头，至于这个水月观是是跑到山里头了，就产生了另外一种思想。所以我们到宋以后，我们对宗教的佛教的样式掺产生了一定的变化，是什么呢？我们又跑到山里头去了，这个时候的山跟以前的山不一样了，以前的山我们在美术史上有个说法叫做人大于山，这都是小山。到了这个时期以后就开始大山，是文人画的这种大水墨，然后里头有一个小庙，就是在很好的山水里头也有小庙，这个后头有一个幅图，在这里头我们在这儿说法，这是三段式，所以通过这种三段式，你也可以鉴别这个时代是什么时代，这个时代特色是佛教变化的一种过程。那么文人画是怎么产生的？文人画跟宗教绘画有巨大的关系，就是我们要在讲文人画的一定要讲王维，为什么要讲王维王维呢？王维是介于两者之间，前头说了，王维号丹青，丹青就是宗教绘画，都是拿颜色画的，王维参加的维政府，就有点儿像汪精卫一样，问题是汪精卫就死在日本了，但是王维，皇上又回来了，从你们这个地方，从四川又回去了，这下子麻烦了，就要掉脑袋。这个王维不是到四川避难，避难的原因主要是什么呢？安史之乱安禄山，所以你们看唐代的菩萨是有胡人形象的，就胡子蝌蚪文，像蝌蚪一样的卷来卷去的，那是胡人形象的，所以唐代的佛像都有胡像，就是唐代是一个如果用改革开放来形容的话，那就是比我们还改革开放，就是在长安半壁江山几乎全都是老外，甚至等于北京区的司令员给了安禄山了，就是给了老外，现在就是波斯人来掌管着这个国家的安全，杨国忠把他得罪了，结果他开始造反了，这个王维就跑到你们这儿来，也因此我们伟大的美女也牺牲了，杨贵妃。所以当皇上回去的时候，这个王维麻烦了，那么他就被贬为庶人，那么他在陕西，整天没事就看着山下头发呆。有一天下着大雪，那么他就画了几张雪景，因为以前他就是画佛教绘画的，画佛像的，就画了12张雪景，这个雪景全是黑白的，这个黑白就很有意思，一个可能是因为他政治的失意，眼里就没有色彩，这个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可能那个所谓的丹青，就这个青颜色跟红颜色很贵的，比如说石青过去就比金子贵，现在还比金子贵，你没钱了，买不起了。那么这里头又产生了另外一个东西，就是这种黑白，这种黑白我们在谈王维的诗和画的时候，讲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这也是构成后来所谓的文人画一个遵循的目标，就是画一定要有意境，这个诗也一定要有意境，这是我们遵循的东西。就是我们讲所有的文人画，这种黑白的源自于王维，王维他以前就是干嘛的，就是画这个画的，所以这一个转折期，我们刚才不是三类人，文人画就是一定要按照它。我不是按照画上讲的，我是东拉西扯的。

这个是我们在敦煌是40年代的一张画，原来是古代的，所以敦煌壁画有的有三四层，就是肯定是越过时代越久。就是又说到张大千了，就是大家老是对张大千有一点儿意见，实际上张大千他是这样的，因为我在台湾去过，对张大千也是比较关注。那么我个人觉得就是后头很多人在说张大千破坏壁画，这个是另外一个问题，是什么呢？比如说是就是段文杰，也是你们四川人。这是在张大千日记里头记载的，他在讲是一个马鞭，就是一个军阀带一个马边过来，看到那个墙上快脱落了，表面已经脱落了，所以他个石头把那儿一摔，那个墙掉了，掉了以后才陆出唐代的壁画，这是一件事情。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国立敦煌艺术研究所成立的时期，你看我们很多都是临摹，那个时候常先生是不允许画元代1：1比例，为什么会这样？是张大千见常先生给了他两个小秘密，一个是蘑菇图。就是在那个地方可以找到蘑菇的，我是一次没到着，但是有人能找到，确实是有。这是张大千不是在那儿呆了三年，所以他知道哪儿有蘑菇，就画了个蘑菇图给常先生。第二个告诉他一个画画的秘密，就是把宣纸拿煤油刷一遍，就成透明的了，然后可以沾墙上可以印稿子，所以张大千的画总的来讲，行动没问题，画的那个位置没有问题，它是弟子自己那铅笔线勾一遍。那么他在拿毛笔再勾一遍，一般这些都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颜色，张大千到敦煌去过两次。第一次是因为1938年的年底到1939初春这一段，有个叫做李定龙的人，这是河南人，在陕西跟甘肃这一代活动，他到敦煌，这是第一个临敦煌壁画的人，临一些画，然后在甘肃、兰州、西安、重庆办展览。那么张大千接触敦煌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么看到了他的临摹品，李定龙先生的里头记载的张大千跟李定龙彻夜长谈，谈什么，就这条怎么走，因为这太路在抗争时期相对安全，因为没有日军轰炸，但是还是很艰辛的。那么张大千从他的画里头隐隐约约看到了唐代因素他不知道的东西，就是我们现在跟张大千那个时代是不一样的，张大千那个时代，包括张大千本人一张唐画没见过，唐代的绘画没见过，是在运转的过程中就发现了。所以他从这个里头看到了可能有唐代的绘画，所以张大千第一次到敦煌时间很短，就是大概了解了一下，然后马上回来，回来干什么？变卖家产，都卖了，攒银子到敦煌，到敦煌干什么？临摹。临摹两个东西，第一个带来另外一个人叫谢稚柳，很多搞绘画的或者叫文物鉴定都知道这个人，等于是我们新中国以后文物鉴定，特别是书画第一大家，这个人,谢稚柳，后来也是他自己作为张大千的学生，他是修润（音）的秘书，那么这是一个人。所以张大千日记就是谢稚柳的日记， 谢稚柳不是弟子礼吗，所以把这个东西奉献出来，就说这就是你的日记了，所以张大千也不客气，到哪儿都说我的日记。第二件事情是到塔尔寺找喇嘛僧，这些喇嘛僧是干什么的，就是搞画唐画的，画壁画的。所以张大千的临摹线形没有问题，颜色大家的有问题，就是你们看的张大千，你们这儿博物馆不是有吗，你看一下就知道，就跟我们展览的颜色是不一样，就是浓艳，非常的鲜艳，包括颜料都是塔尔寺的，那些人是画唐画的，画唐画的人跟我们中国传统的那些人的画法还是不太一样，他们比较鲜艳一些。再加上很多你包括这个画面是黑的，他不知道底下颜色是什么，他是揣测，觉得是那个颜色，觉得那个是那个颜色，实际上敦煌壁画颜色很简单，就是蓝、绿、土红、朱砂，就这几个颜色。它就是利用这几个颜色，可以给你打造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所以说张大千的问题，其中就是破坏壁画，就有这个图钉，这个证据现在还有。所以常书鸿为什么不让画原踏，就是这个原因。因为原踏的话你肯定要踏在上面，踏在上面本身就是对壁画的一个破坏，你在原踏的时候肯定归掉。

我原来遇到一个很老很老的画家，跟张大千很熟，是张大千到甘肃以后，他给各路的官员，包括帮助过他的人都画过画。其中给兰州的一个，等于是党政军都大权都在握的这么一个人也画了这么一个画，就是有权势的这个人，这个人拿了画以后，怎么这么小，觉得画得太小了，然后就让秘书给张大千说是能不能换张大的。张大千想老子是白给的，对吧，你还挑三拣四，不画。这是张大千的性格，完了，得罪了。然后他所谓的收集的证据，然后国民政府有个通牒，就说他破坏敦煌壁画，实际上这个张大千从敦煌走的时候是被搜身的，就是说他什么剥了壁画给带走等等的，这个一直到什么时候才解决。后来张大千不是到巴西建造了八德园，八德园被水淹了以后，又到美国待了很长时间，最后市张勋，在台湾的张勋，他的好朋友，说你给他已经没事，早就作废了，你赶紧回来吧，这才张大千回来。为什么他从大陆出去以后不直接到台湾，原因就是这个，就是国民政府有个通牒，会通缉他的。张大千还有一个原著在敦煌，就是他原来住的地方，画的竹子在墙壁上面，现在还在。

这个洞窟大家有机会还是要看一看，为什么？它播出来是一九四几年播出来的，破坏得不严重，从这里头我们可以，唐代运用画物的实色，画这种壁画，真是非常的富丽堂皇。包括这门口上面画的朱砂，简直是漂亮死了，太漂亮了。你们现在看到的敦煌壁画都不是真实的敦煌壁画，因为都有千年的纳米成灰，糊一层，所以颜色都是黑忽忽的，灰忽忽的，实际上它为什么要让天然的矿物颜色来画？那个矿物质本来就是宝石或者半宝石，它的那种闪烁不是油画什么水粉、水彩所能代替的，那叫矿物颜色之美，非常好看的。

这是我们看到的一个场面，这是唐代是一片乎。唐代的建筑开始大，胡伟，唐代之前住的房子就是日本的榻榻米房，日本榻榻米房是完全继承了中国的传统，包括它那个榻榻米三尺×九尺，这中国的知识，包括这个注到底有多高，就是现在我们伸着手刚好到房顶，这是中国的知识，中国过的房子是节能环保的，白天是客厅、餐厅，晚上卧室。那么到唐代奢侈派了，房子就大了，大了出现什么东西呢？就是这个习铺不能铺了，开始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我们现在演电视剧都是胡演，唐代是波斯地毯，这是丝绸之后等价交换的东西，就是胡人的这种文化，所谓的胡人这个时候就是在我们的西边有一个挺伟大的帝国了，这就是波斯，就是从隋朝到唐代这一段就是波斯最强大的时候，大量的胡文化到这里，房子大了以后我们才有家具，以前榻榻米几乎没有家具，就是胡椅子、胡床等等一片胡，吃都是胡的，胡饼。前段考究胡饼到底是什么胡饼，胡饼就是什么呢？是这样的是个饼，中间是空的，夹什么羊肉、洋葱等等往里夹的，这才是真正的胡饼，这个好吃，不然口口相传，老说胡兵好吃。

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一个现象，最近没有人到陕西，陕西最新挖出了一个墓，就是韩休墓，就是画那么五牛图的，他的爹也是一个贵族，这也是在跳胡旋舞，你们就看这两个胡旋吧，这是现实版的胡旋舞，一男一女，现实版的胡，这也老家搞一个唐会，一个雅集，然后这是乐队，胡人乐队。但是这里什么意思呢？你看老韩家的现实版的，这个被加工的，是被加工的她有飘带。我们统计里，在敦煌唐代一直到宋，过去供佛除了音乐之外，有香，有花敬佛之外，还有舞蹈。这个舞蹈从西域来的，为什会这样，是什么呢？我都把最好的东西都供给佛了，舞蹈这个时候胡乐，胡旋舞是最好的。我们统计了一下，在敦煌这个舞乐几乎没有相同的，这个非常非常有意思，那个画家很厉害，画家是对舞蹈很懂，他肯定在歌舞厅里呆的时间挺长的，很专业，关键是，你不专业画不出来。他把舞蹈动作最美的那个瞬间他给画出来了，然后到千年以后，我们通过舞蹈家的破解，我们了解了唐代的舞是怎么回事。它不叫敦煌舞，它叫唐舞，是敦煌画家留下的文化遗产，最起码我们知道唐代跳舞是个什么样子，那个瞬间，不然我们完全茫然，搞不清楚。这才有了我们现在北京舞蹈学院有一个舞蹈教程就叫敦煌舞，这个敦煌舞是跟胡乐、胡五有关系的，这是我们在讲丝绸之路，就是这么过来的。

那么同样还有大量的乐器，这都是西域传来的。所以刘德海先生就是弹琵琶的，他在讲乐器，一个字是中国的，两个字以上的都是印度的。过去我们都很珍惜每一次的，你比如说这个琵琶，琵琶我觉得是个象声字，因为它弹起来就是霹雳啪啦霹雳啪啦。唐掉的琵琶跟我们现在的不一样的，日本现在就用唐代的琵琶，它有个拨子，声音非常大的，它是静声的，我们不是在敦煌壁画里经常会扮一个叫做嘉林平嘉的，这是人脑袋、鸟身子，经常是拿这个琵琶，等于是文艺之身或者是指挥，他经常在乐队的最前头，经常是拿着琵琶。所以这个西域传来种种乐器丰富了我们作为中华民族的一个整个音乐史。尤其箜篌，这个箜篌实际上就是竖琴，就是我们经常看到的河马，就是西方河马史诗，弹的就是这个，仅仅形式有所不同而已。

这是唐代的一个成就，非常美的一个菩萨。这是我刚才讲的唐代说法，就在这里头。乃至于我们的园林以前也是源自于佛教，后来就这里头长点儿树，慢慢就形成了一个园林，这个园林最到，那么供花就是日本的花道的祖先，香香道的组新，都是源自于佛教。所以这个里头我要谈一件事情，就是界皇，界皇与透视之间的关系，我们经常学给美术史的人经常会被李晓山同志忽悠，李晓山讲中国有个散点透视，我在这里想要讲的什么，中国人从来不觉得有个透视问题，透视对中国从来就不是个事。为什么，这个时间在唐代的有一种画法叫做界画，一个是边界的界，一个戒律的戒。如果说我们看到的所谓的透视，这是仰视的，这是俯视，那么它不再一个透视点上，这就是戒画。戒画就是画清楚，通过界画，你可以每跟柱子都是准确的情况下盖的房子，就是界画。所以你在这个画里头有不存在所谓透视，仰视按道理你是看不到的房顶的，但是它都能看到，包括这个俯视它也能可能，这是中国人的观点，画清楚。透视这两个字是日语，不是中国画，就是中国你查查老祖宗那有透视这两个字，透视就指文艺复兴的两个贡献之一，文艺复兴哪两个，一个解剖，一个是透视，透视是根据程式上看一个点的问题，就是一跟地平线，中间是视点，两边是灭点，那么在上头我们就能看到下面的面，在下面我们可以看到上面的面，可以看到一个三维的，我们只能看到三面，这叫三维。四维，就是我们能看到四面，这是文艺复兴的一个贡献，这对中国人讲，没有这个事，就是我们现在给老祖先安逸这个事，就好像我们老祖宗会透视了，我们就先进了，我们就伟大了，没有这件事，所以这是辟谣。

这是我们伟大的段文杰先生干的一件事，这件事情非常的伟大，叫一幅著名的国宝级绘画。原作就这样，这就是原作，是这样的，在此为你们川军致意最大的敬意，因为我们的前辈很多都是四川人，你想想我们现在看唐代的壁画，大部分都是宋人临的，并不是原作，那么这个是段院长通过破破烂烂的原作整理出来的，给我们看到的一个唐代的一个珍品，这个要比我们讲唐代国宝级的。这张画是巨大的，那么单纯从艺术角度来讲的话，这张画绝对是唐代的一个代表，也是什么呢？国宝，就是国宝。那么它是有情节的，是描写都督夫人王氏，她在供养佛的一个过程中，她的一个着装和仪式这个东西弥足珍贵，这可以看到她的等级，她的家族，这个古代很有意思，你这个人伟大就画大一点，你这个人渺小就画小一点儿。

这是另外一个问题，是清绿山水实际上我们国家现在剩下德国清绿山水没有几长了，那么这张是非常重要的，那么在敦煌壁画里大量的清绿山水。我们在陕西的壁画中看到都是几根线，很少颜色的。我个人认为，我们前头不是看了那种小山，就是修行那种小山，其实在西北那代还是可以看到很多的小山，特别敦煌古地它就是人比山大，那个感觉是对的。那么这个清绿山水又是什么呢，从我个人的体验，就是黄土高原，黄土高因为以前都有绿色的植被，后来开荒养羊把绿色植被都吃完了，所以就成了光秃秃的黄土高原了，我原来在延安工作了，都是黄的，就10年没有回去再看，那不是我看到的山林了，为什么，退耕还林了，山上都绿了，种果树了，就这个。就是从长安一路过来，特别是在兰州就是这个样子的。所以这就是那些黄土，有的它画红的，有的时候画白的，这是绿色植被，上面长着树，黄土最深的地方是在兰州古籍。

这又是一张非常伟大的画了，这个是什么呢？也是史记画，这是叫张义潮出行图，那个史记画等于我们刚刚看到的那个张骞出使西域，那是叫历史画，是唐代画的以前的事情这个是画的当代的事情。这就不得了，我们在此之前没几张。所以唐代是多么的伟大，伟大到什么程度呢，它就像个摄影，跟我们再现了唐代那个状态，如果没有这张画，我们不知道唐代长什么样子的。你看它的军队还是这样的骑兵，跟罗马是不是关系，就是有人在讲就是因为我们现在不是很多人在西域考古，有人在讲这张画里面的军队部分是罗马方队，是在唐代，特别是敦煌这一代的人，武士受到罗马军团的影响，所以它是有罗马方队，这是一个。还有这张画很有意思的一个图形，实际上我在这儿讲，因为这个图版比较小，有什么呢？你们去看那个图片去，在这儿，你们呆会儿去查一下。你们看过12乐坊，女子12乐坊，他可以站着弹乐器，这是它的一个发明，古人早有了，连箜篌都拿这，底下有来个抗鼓的。我们现在看的图片里头最早的军乐队，这张画简直太有意思了，还有什么呢。它是张义潮对反了吐蕃的王朝，然后归于唐，但是这个地方有组乐队，这个乐队，这不是我说的，这是中国艺术研究院王国坤老师讲的，这叫什么呢？现在西藏人还在跳它，锅庄舞，这西藏又拍了一遍，从吐蕃时期到现在还在跳这个误，是一样的。这个简直是不得的是什么呢，整个提供唐代一个等于一个军区司令人，他的一个行进中的，这是作为一个大仪仗，这种仪仗里头的方方面面。所以上次我在说这个事情，是不是能够按照我们国家传统的仪仗来研究这张画。但是后来说不行，因为它必须还要跟什么粟特人，什么罗马人，那种行军打仗的方式来解读这张画，才可能解释这图。比如我们讲北魏，北魏非常发达，有人玩儿那个没有，就是手机有一个地，各个历史时期的地图，一会儿是比如汉的时候，到魏的时间，然后又到晋的时候，有人玩儿那个吗？就是北魏的版图，北魏的版图从洛阳一直到喀喇昆仑山，就是印度国的上游，就是我们现在讲 大冰版，现在新发现了一个奇迹叫做大卫顾振龙，今时秘密去（音）这么一个题记，是什么时期的，是北魏时期一个叫顾振龙的人，这个题记还在，在那个墙上，就在印度河上游，现在还在，就在这儿，就是北魏版图就是这么大。那你再看敦煌，为什么北魏的敦煌这么多，北魏在敦煌的半中间，所有的新疆地区过去都是北魏的版图，过去是这个样子。所以这个时候他跟所谓的西域这种关系是非常的强，跟印度人，跟希腊罗马人，跟粟特人等等，包括跟匈奴人，过去所谓的匈奴人都有关系，所以这个仪仗真要是研究的话，还是真不容易。这是他的夫人，宋国就是代表的河南，所以这个地方表示他身份的就是当时的奥斯莱斯，这是他的身份，就在过去封的时候要给你个马车，至于像在满清时期的什么八抬大轿，六台大轿，还是四抬大轿，是那个东西，就是老公伟大，老婆也伟大。

这是好像这次没展，有。这等于是地图，这是地图。这里有大佛光寺在这儿，谁去过这个地方？厉害吧。很正派，因为它很大。对，我有一种感受，所谓的建筑的大气，就是你看的这个你会觉得大气，但是我是有点儿应该小问题跟大家分享看是对不对，就是两军夏天都很闷热，就是洛阳和长安，夏天都很闷热，所以唐代的建筑都很有意思，这个大佛光寺，这个严严得非常的潮，它就是自身并不大，就是那个两个沿会非常的长，长会有个什么结果呢，有阴影。夏天风通过这个房间肯定会凉快的，这是我的小的一感觉，不一定正确。但是总的来讲，它的木料就很大，它不像明清，弄点儿小不点儿，然后还画上画什么的，就没有它那种感觉，那种感觉确非常重要。就是希望大家有时间能够去看看。日本人一直说我们没有唐代建筑，但是现在我们找到两个，现在陕西又找到了七八个，但是所谓的七八个，原来是唐的，就是在翻新的过程中已经面目全非了，但这个它确实是原作。

宋代，宋代会出现这种的塑像。宋代以前是圆的，就是以前的塑像都是靠墙的，现在它弄那个佛台，是这样子过来的。那么宋代的时候也还有个从唐代传下的一个传统，这个传统是什么？背屏，那么现在寺院都是这个姿势，所有的寺院都是前面有一尊，两尊、或者三尊。这个屏是源自于唐代，所以我们在讲壁画到地面绘画中间有个转折期，这个转折期就是屏风画，一种叫屏风，一种叫破风，那么这个东西是过去中国绘画技要求最高的东西，那么中国现在没有这种传统了，因为这个纸是非常方便的多。那么真的弄个屏风，那么真的要专心致志的去画它，因为中国人老是图便宜，现在什么都不精致了。这些东西实大家实际上非常熟悉，这是唐代的东西，唐代的盛产就是地毯，我们天顶画的全是地毯，这就是波斯地毯，就是这个图案很有意思，在隋以前，我们的图案都是几何图形的。但是一到唐代，就从隋开始，突然反古派了，也奢靡派了，你们到你们的博物馆，你看看，我昨天稍微转了转，你看到唐代，金银器多了，我们那个时候没有，我们这个民族玩儿石头的，啥东西都没有那个石头贵。我有次在土耳其看过一个，就是各国皇室给土耳其可汗，过去的可汗进贡那么一些东西，结果满清政府送的是玉，玉就石头，就是看着很不舒服，就是拿个破石头糊弄过来的，又是绿的，就不太爽。但是你看到了唐代，突然的大量的金器，你们去看看那个什么地方宁夏那个地方出土的那个，宁夏的那个胡，那是波斯的一场战争。那个东西就是到唐代的时候，大量的金银器过来了，你看看那里头雕刻的图象都是人家的。就是我们为什么要走丝绸之路，而且老往那地方跑，为什么不往海里头钻一钻去，那就是现在的中东这一带，是人类文化最早的一个起源，刚才我们说的文字，有的契形文字，这是人类最早的文字。那么它还有个非常重要的东西，大家在这个馆里能见到，唐三彩，唐三彩也不是我们家里的东西，我们家里没有创造什么东西，唐三彩就是雅俗文化，那个大的宫墙，巨高的宫墙全是唐三彩，上面的狮子，什么马什么这些东西全是唐三彩，那是比你秦代都要早几千年的东西，是人家的东西。现在在甘肃，就是敦煌附近和新疆附近，还能捡到号称是波斯竹，它是什么东西呢，就是呆在身上的东西，就是我们过去讲的琉璃，那些小石头上面还画着，漂亮死了。那都五千年以前的东西。就是我再讲唐三彩，唐三彩就是这个东西。

所以在唐代确实是一个不得了的时代，它可以把别人的文化拿给自己，然后自己来创造一个更加辉煌的文化。唐代的时候也有什么，长颈鹿，汉的时候都有了，哪来的？都是人家进贡来的，狮子、大象、鸵鸟，包括我们所谓的植物，葡萄、石榴、五谷等等都是从那边传来的，连小麦都是从那儿传过来的。到了唐代开始反古华丽起来，因为我们过去加入唐以前的皇宫都不要太吹牛，因为我们这个民族是讲话的质朴，从周秦汉我们都是这个样子，都是讲这个唐，非常奢侈。

那么敦煌的一个非常重大的一个贡献，就这个东西，就大量的供养人，这东西太了不起了，就是肖像，相当于肖像，但是我们过去有个管老师，就是我们的前辈他讲了这种叫做理像，什么叫理像就是在供佛的时候才穿着打扮是这个打扮。这个于阗国王像给提供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是什么呢？他这个皇冠跟汉宫是有什么的不同呢？你看他上面有很多的绿点点，于阗就是现在的和田，玉，脑袋上全是玉，在那儿炫，因为玉石之路比丝绸之路要早得多，我们粱楚洪山都发现和田玉，那么远，数千公里，在古代就是上万公里了，那么远都有这个东西。所以敦煌壁画的伟大之处是这个东西，这是在我们的文字上有个于阗，但于阗国王这个人，这个样子你看长得有点儿像我，高高胖胖。而且他这个皇冠，这个皇冠太有意思了，太炫耀了，因为我们过去玩儿的玉的时候不是玩儿的羊脂玉，是玩儿的这个玉，这个叫翠，过去的翡翠是指这个，是过去玉里头最高的，过去所以翡翠，翡翠你这个东西不是翠的意思，后来这里给了东南亚出土的东西，翡就成为一个红颜色的标志了。所以这个国王简直不得了，脑门上这个翠不知道值多少东西了，在这炫这些东西，这跟我们本土的皇上完全不一样，同时也感受到这个于阗国王的这种种族体态是不一样的。所以我们中国人学历史就是不包括人类学的，人类学的他的民族学，包括人种学，我们几乎不学这个东西。但是在国外，特别是在国外有个专门的专业就是人类学，人类学里头是特别讲这个东西的。敦煌是一个近乎千年的服装史，一个建筑史。你看看这个古人，再看看我们的妇女，好像再有钱都显得很贫穷。

回鹘，这也不得了，北京服装学院就复制了这张画，就把它整个服装复制了，复制完了请我看一下，我说这个复制不靠谱。因为它的帽子让丝绸做这个帽子，这个丝绸它立不起来，你回鹘是干什么的，放牧的，肯定毡子做的，毡子才能改成这种形状。但是这张也是回鹘的国王是这样的，这么胖，也是高高大大，包括他后背这个马垫，他戴的这个帽子，这些服饰，包括拿的这些东西，它给我们提供的古代史。王妃，我们说这个民族一样，这个民族非常有意思，年轻的时候漂亮死了，年纪大了就胖，这个胖跟我们汉族人胖不一样的，我们是这样长的，横着长，他们是这样长的，竖着长，就是从侧面看很胖，正面看还可以。

还有蒙古的。这是敦煌，这是刚刚说的三阶段，这到了西夏时期了，就是宋以后了，我们时候我们看，我们写些说法图都在山林中，这张也是，中国历史一上最大一张山水画，记忆也是非常的了得。这是我们前头讲的水月观音的问题。

那么甚至到了元代，敦煌都有高峰，这是465窟是藏传佛教的，这个你现在到西藏你也看不到，元代的。这个洞窟也是，我拍的不好，也是用颜色用得最多，它一个非常的一个技巧、技术，就是什么呢？这一块儿整个是一个颜色，但这个颜色里头是用的非常细腻的图案组成的，而不是像我们唐代的加一块儿颜色就完了，不是这个东西，就是每一块儿都非常细腻，这是藏传佛教的一个特性。大家都知道西藏时期，那个元代，是我们信仰的都是大众，信仰也是佛教，佛教是藏传佛教，它变换的层次不一样。那么到了元代的时候，就是到了敦煌你去看的话，就是我们经常会说一句话，就是中国人那种自豪感，什么的，我们是以现造型，这个是一个非常怪的一个说法。就是现在有一句话我觉得这句话也希望大家知道，“多从世界看中国，少看中国历史”，这个观点，什么意思呢？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就是我们经常说我们汉代的线多厉害，你就知道希腊的屏画多厉害，西藏的屏画比我们早好几千年，那些线吓死你，就是那个屏上的画，那是非常厉害的。那么你看敦煌壁画它也是千年的历史，你看敦煌壁画，一进去看的什么，全是颜色，线没有单独出来，线什么时候单独出来了，就是这个时候，元代，元代线才独立出来，是文人干的事情，文人觉得颜色多了就会使你迷盲，所以就是墨，单线，墨可以分五色，这是嘴角的，这是文人能的东西。但是在敦煌壁画里面它就有这个东西，你看它这个线是干什么的，描写不同质感，这是绵的，这是肉的，这是丝绸的，飘起来的。这是头发，线都不一样，表现质感。所以这个洞窟，又是我们虽然是敦煌到了结尾了，就是到元代结束了，它就是一个高峰，元代的高峰，你随便把把元代什么画都拿过来来比，都比不过它。但是你看完了永乐宫以后你再看它，你就觉得永乐宫因为是皇家制造的，所以谨小慎微，画得非常的呆板，你再看大艺术家，自由自在，自信慢慢，那种艺术成就不可与它共比的。所以我们非常自豪的在讲我们唐代这么辉煌过，谢谢大家。

主持人：非常感谢侯先生专业精彩的讲座。通过敦煌壁画艺术，侯先生向我们讲述了东西文化融合一美，上下千年发展之美，然后他还把一幅幅平面的画卷，衍生成了一段段立体鲜活的社会生产场景和历史文化背景，让我们体会到了凝聚在敦煌的石窟与壁画中的其实就是灿烂辉煌的，气势磅礴的文化发展史。那么我在这里就不多说了，珍贵的时间留给大家，有向侯先生交流提问的，可以找我们工作人员要一下话筒。   

提问1：首先我谢谢你的讲座，我觉得内容非常丰富，我想问的是，由你个人认为的话，你觉得敦煌这种意艺术是一种创作还是一种涉及呢？就是它更偏向于一种设计，还是更偏重一种艺术创作，您可以谈一下您的看法吗？    

侯黎明：它是这样的，这也是我们一个研究成果。就是早期壁画几乎没有重样的，唐以后就有样子，一直到元代，元代是有皇家定制的样子，所有的比例关系，连小嘴怎么画它都有一个样式，那都不能违规的。但是在唐以前，就是隋以前，几乎在敦煌里面都没有统一一个样式，就是题材也是几种画法，什么意思呢？就跟你刚才提出的问题一样，是创作。是各个不同的组或者不同的工作室画出来的不同的样子，这跟文艺复兴时期是一样的，就是我认为这个时候是创作，早期是创作，唐代我们刚才在讲是那个舞蹈，舞蹈为什么都不一样，舞蹈是创作。可以吗？

提问2：我想请问一下侯老师，巨然能有幸停止您的讲座。那我想问一，像我们普通的人，有没有可能能够看到那个敦煌壁画的那些内容，因为现在就是做了一些数字化的保存，因为我也去敦煌，那去了以后很难看到里面的东西，那有些我们进不去，普通的窟去了以后又矮，时间又很短，没可能。所以现在网络很发达，有没有可能去给我们普通人提供一个可能性，让我们有可能看到您刚才介绍的一些画的一些细节，一些东西。因为包括这次有幸来到成都来搞这个展览，我也去看了四次，也是条件有限，光线也不好，时间也有限，没有可能比较好一点看一写东西，买的时候也确实是，看不大，就是这个事情。谢谢。

侯黎明：这个问题是这样的，就是别说你了，就是我去看也是这样。但是你要看这个展览的，这个展览因为不是我布置的，假如我我布置的话，我会把这个飞天史那个概念更加清楚一。我们比如说在北京办展览的时候，我就是完全按照便签史来，这样的话你看一个时代可能是以红咸涩为基调，那个一眼就看过来了，各个时代的情景都可以看到，这个细节问题很难说。那么你就听我讲座就对了。

主持人：这两天喜欢敦煌艺术的，热爱敦煌艺术的就多来看两天吧，接下来我们会有一个大型的图册，可能你之前看的那个是赶这个展览，我们以后会有大的图策，我们博物馆会尽快的把它推出来。谢谢。

侯黎明：没事大家有问题还可以提。

提问3：侯先生您好，我们看到所战时的这些闭合都是色彩相当丰富的，然后这些很多色彩组合在一起，感觉就非常惊艳和漂亮。我是做艺术研究的，就向请问一下你对这些壁画的配色这方面有没有一定的研究，或者自己的看法呢？谢谢。    

侯黎明：这是一个挺复杂的一个事情，希望你这个年轻的人来介入到这个之中。总的来说是这个样子，它的颜色并不多，就包括有些人会犯错误，比如说学服装的，他真按敦煌壁画里面的颜色在做服装，那是错误的，因为敦煌壁画它是限色的，只有五六个眼色。因为你看中国的染料你就很明白，比如说朱红，有米红，还有淡红等等，它有很多的名字，这个名字是源自于植物自身，它是有定向的，就拿这个植物染出那些颜色。敦煌壁画那么多红，它只能拿一个土红去画，所以这个颜色在敦煌里头，它有它的一套，是什么东西呢，我不知道有没有绘画的人，很多人画画的时候，特别看墨重彩的时候，画的五颜六色，这个五颜六色你一看就觉得很俗气，为什么呢？是有问题的，是跟男人穿西装一样，当你身上超过3个颜色以后，你这个人就俗不可耐了，敦煌都是有限色的。就是它颜色主色调超不过三个，这样一剥就难看，就这个东西。关于敦煌的色彩问题，这是一个大课题，需要很多人来研究，好吧，欢迎你。

提问3：谢谢。

提问4：侯老师您好，刚才在听您讲座的时候，我有一个给我很大感受的一个点，就是你说我们的传统汉族的文化或者说问民，是一种质朴，追求一种质朴之美，包括我们在敦煌看到的包括壁画，甚至看到很多其实是来自西域或者是艺族的这种，这种充满着宗教性的美就是这种非常追求精神上的力量的这种的一种美。那么我就想问您一下，我们在看到敦煌的那种非常受到西域影响的时候，您是怎样从宗教的意义上，来看待这样艺术上的美的这样的意义呢，也就说宗教的力量是怎么样影响这样的艺术之美？

侯黎明：宗教的力量影响艺术之美。这个问题第一次遇到这个问题。

主持人：新课题。

提问4：就是因为我们平时在看待雕塑绘画作品的时候，我自己的一个体会，让你有最大震撼，其实是来自于西方教堂的酵素，敦煌壁画佛教这种故事没有，菩萨佛那种来自于心灵的震撼是非常难以描述的。但是这样我们说在艺术上的美，这种极的震撼力，很少在我们说传统的汉族闻名中追求质朴之美的，能够体会得到。所以我就想问您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侯黎明：不一定对，我就这么看，信仰肯定是力量是最大的，我们现在之所以没有好活了，就是没有信仰。就包括我们现在很多人讲工匠精神，总理顺便提了一个工匠精神，我们到处都是工匠精神，中国哪有工匠精神，就没有，甚至有人解释工匠精神就是商业精神，商业契约精神，这是胡扯淡的事情。就是宗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因为正是有了宗教，我们人们创造了非常伟大的文明、文化，是这东西。那么在人们追究自由的过程中，也有很多阐述的是个人的情绪，我刚刚在讲，就是我们这个敦煌，敦煌这一千年历史，也是中国的一个历史，它就是宗教的力量，才产生了这么伟大的艺术，这是毫无疑问的。因为很多的画家就是信徒，当然也有其他的。所以才有一个现象，就是现在我们很多考古的大傻子，老想在壁画里头找出签名来，包括我刚刚谈的那个三窟，肯定是个游客写的，他就觉得是那个画家，不是的。是什么呢？我在画这个画的时候，我是一种供佛的一个行为，我的行动是在干这个事情的，我把我的名字写上干什么，我是谁，我是信徒，我在这些里头我啥都不是。所以在壁画里头找名字、找作者，那是一个傻瓜行为，我们的考古学家经常干这个事情。你现在到西藏去，新画一个壁画有作者的名字吗，就跟过去抄经一样，它是一个模式，所以信仰的力量无疑是伟大的。那么刚才我在讲的时候也是在讲这个问题，那么早期、中期、晚期，它有一种不同的信仰，才产生不同了一种画面。这个事情当然是非常重要，这是在谈到艺术的问题。谢谢你提出这个问题，完了我再好好思索一下。

提问5：侯老师您好，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就是开始看到的那个夫人供养的图，看到那么残缺的一幅图可以临摹到那么完美的一张画面，然后我有一个疑问就是，那个临摹的老师是自己想象的一些画面来修复的，想了解一下，因为当时注意到她的女儿在后面供养的时候，脸上还有没化妆这些，这一些是根据史料想象的，还是原图本，是因为现在风势冷却以后，是临摹者是看到了原图一些更多更晚上的一些东西以后出来的，是什么样子，想了解一下这个过程。谢谢。    

侯黎明：首先我要说你一下，你在提问我之前，你要先自报家门，这是对我的尊敬，也是对你的尊敬。那么这张画是这样的，就是很多人都提出这个问题，一段先生是临摹唐代绘画最多的人，也是最了解唐代绘画的人，这是他自身的一个问题。那么还有一个东西，就是我们在临摹的时候，我们有三种临摹方法，一种临摹叫现状临摹，现状是什么样子我就画成什么样子，这是一种。还有一种就是刚才说的叫做复原临摹，就是恢复到最初，没有变化之前。那么这次展览的大部分在两者之间，叫整理性临摹，整理性临摹是什么呢？就是在我有可能的情况下，尽可能把形象画完整，但是历史的尘埃也是有，这是整理性临摹。有时候看临摹品比看原作更加的丰富，数据更多。那么这张是这样的，段先生一笔都没有编，他是什么样呢，因为这是一个门楣，就是看里头都是这个时代画的画，所以他可以对比，那么一个是本窟的对比，还有一个同时代的对比，同时代同样是唐，因为今天我讲的不细，我要讲大美敦煌的话我要讲四五个小时，那时候赶不长飞机了。所以它都是靠这种科学的对比之间的关系，在一个非常重要的是什么呢？就是他是一笔一笔的把，它两根线中间有一道可能断了，他把这中间接上，是这样子，你看他左下脚没有画了，为什么呢？编不出来了，没有东西了，最近有人把这个给整理下来了，那也是编的，但是基本长合理。这样行吗？

提问5：谢谢。

侯黎明：好，谢谢你。我们现在还在进行大量的这种就是复原性临摹，因为现在书法技术挺好，尽管数码技术它没有人性，有机性，就是像机器做的东西，但是它可以提供就是这种现状的面貌。那么我们要把它复原，就是恢复到它刚开始画的那个状态，这是它机器做不了的事情。

主持人：欢迎大家继续关注敦煌的研究，关注侯先生的研究，那么今天侯先生非常辛苦，2个多小时，为我们讲述了这么多，尽管他觉得讲得很粗，但是已经感觉到了专业的高度，再用掌声谢谢侯先生。